常年混迹于科技圈的你肯定早就听到风声了，很多创造性要求低的重复性工作——比如笔者这样的码字工——很快就要被机器人替代啦。
不过，BBC 最近的一次小测试让我们这些低端劳动力稍稍松了口气，对机器人来说，某些技术含量极高的工作岗位还是完全无能为力的——比如杂货店店员。
在一部机器人纪录片的拍摄过程中，BBC 把一台来自日本软银的人形机器人 Pepper 送到苏格兰的一家杂货铺当店员，在为期一周的「实习期」中观察它能否真正为客人带来帮助。
▵ Pepper
最开始，无论是其他店员还是顾客，对这个新来的「实习生」的反应都十分正面。顾客对 Pepper 的出现感到十分新奇，店员们还给这台 Pepper 取了个名字，叫「Fabio」，我们姑且翻译成「肥波」好了。
不过，这种新奇感很快就过去了，随后，肥波同志的工作能力受到了质疑。
比如，某女顾客反映，她问肥波哪里可以找到牛奶时，肥波只是回答了一句「在冷藏区」，然而并不打算指明冷藏区的位置，也没有要引导顾客前往的意思……废话啊!人家当然知道牛奶在冷藏区!问题是冷藏区在哪啊!肥波只是脸上带着它招牌式的谜之微笑，态度冷漠……
再比如，被问到酒在哪时，这台 Pepper 只是回答，「在酒精区」。
哦!原来酒在酒精区啊!真是帮大忙了!太感谢你了肥波!
……
你以为这已经是最惨的情况了?Naive!肥波肯理你就已经很看得起你了，很多顾客在问询之后，这台 Pepper 根本连鸟都不鸟——估计是店里嘈杂的环境音让 Pepper 的麦克风拾音能力受到了影响。
店里的老板还亲自对肥波进行了一次考核，问它牛排在哪，肥波热情地提供了他毫无用处的帮助，顺带还讲了个笑话讨好老板。老板笑的前仰后合，最终决定开除肥波。
▵ 摸不着头脑
和在媒体面前卖萌耍宝，或者在煽情广告片里秀特效不同，工作能力不够在职场是不受待见的，肥波同志，哦不，Pepper 学到了它取代人类称霸世界之路的第一课。
肥波在这家店的最后一项工作，是派发免费试吃的手撕猪肉，结果被顾客完完全全地无视了，就像店老板的女儿 Luisa 说的，「根本就只是个行走的广告牌而已。」而远处另一个在派发试吃同一种食品的人类店员则得到了顾客们更积极回应。
嗯，可能只是机器人不擅长派发试吃食品而已，或者……只是因为人们觉得无视一台机器不会让他们不好意思。
在这次实习工作中，无论是单纯的「功能性」工作，比如提供购物指引，还是需要感情互动的推销工作，比如派发试吃，Pepper 的成绩都不尽人意。从 Pepper 本身的角度来说，确实有太多功能不完善的地方，但从这份工作本身，以及被它服务的顾客来说，原因可能更简单——因为它不是「人」。
哪怕不是有明显服务属性的职业，以人类社会的运作方式，绝大多数的「工作」仍需要作为「人」的情感互动为基础才能实现的。这一点在未来机器人大规模普及时或许会改变，人们会有「机器人就是这样的我需要的只是它的功能服务」这样的基本认知，但在至少现在，把机器人安插到任何一个需要与人类直接互动的岗位，都是行不通的。
而作为前提的「机器人大规模普及」，首先得解决机器人自己功能完善性的问题，但这里说的完善性和流水线机械臂要求的精度和稳定性又有所不同，更多是应对非稳态环境的能力。
▵ 怪我咯?╮(╯_╰)╭
不过这次实习对 Pepper 来说也不太公平，毕竟人家 Pepper 的定位是要陪你家孩子到 18 岁的高级家庭陪伴型机器人，让人家出门去嘈杂混乱的市井中从事脏苦累的店员工作确实有点强人所难——这种事就应该让专业的来，比如国内某些造型几乎一毛一样，头上顶个显示器，手里端个盘子，身着臃肿的女仆装，围裙下藏俩轮子的「服务机器人」们，表现一定会好得多吧。
对，一定会好得多。
主笔：陈凯文 / 深圳湾
版权声明：本文系深圳湾编辑创作发布，转载请注明来自深圳湾，并标明网站地址 shenzhenware.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