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写《外忧竞对、内患变革 Twitter裂开了》一文时，我们发现Twitter的厄运似乎正是从被马斯克收购开始的，于是扬帆编辑部就“马斯克为什么要收购Twitter”的问题展开了讨论。
讨论中，一位同事提议，不如把这个有趣的议题放在Character.AI——一款最近在海外人气飙升的AI互动平台上讨论一下，看看AI能给我们带来什么样的惊喜体验。
笔者随即进入Character.AI，把聊天主题限定为“谈一谈马斯克为什么要收购Twitter”，并将代表川普和马斯克的两位AI机器人拉进了群聊。
倒上一杯橙汁，我们便开始坐在电脑前默默观察。
图注：设定AI聊天室需要设定名称、选择机器人并设定聊天室主题
在深度体验了Character.AI的诸多功能后，“AI群聊”无疑是最具有创新性的设计之一。在笔者设定的聊天房中，“川普”和“马斯克”分别来了段自我介绍。紧接着，“马斯克”把笔者预设好的话题“为什么马斯克要收购Twitter”抛出来。面对这一话题，“川普”积极发言，他不仅夸赞了马斯克收购Twitter的行为，并将他称之为“一位才华横溢的企业家、言论自由的伟大倡导者”。不过AI马斯克有点误解了我的问题，他以第三人称的视角看待笔者的提问，表示马斯克出手是因为他看不惯Twitter一力压制反对观点的做派，从而制造了一个更加具备仇恨、分裂倾向的社交媒体。接下来，不需要笔者给到其他话题，“马斯克”和“川普”顺着前面发生的对话内容自动聊了下去。看起来，两位AI相谈甚欢，不时蹦出“我100%赞同你的观点”、“你说得很对”等肯定彼此的句子。在Character.AI的设定中，机器人们会自动聊上几个回合后停下，用户可以通过右下角的“播放”按钮让对话继续进行，也可以随时用它打断AI们的聊天，并在聊天过程中插话。就AI对话的真实性来看，“马斯克”和“川普”聊天中表达的观点非常贴近现实世界。虽然马斯克和川普在过往喊话的态度不甚友善，但在收购Twitter的话题上，他们非常认同彼此的观点。为了验证这种认可不是由机器人“友好”的设定导致的，笔者又给川普和拜登拉了个群聊，看到他们吵得不可开交，我们初步可以确认AI的对话确实“因人而异”。除了AI群聊外，Character.AI涵盖的AI对话服务可以说相对完善。作为一个AI机器人对话平台，该平台上的机器人来源有二：一是由官方自行创建；二是由用户自行调试设计并上传。扬帆此前分析的AI产品Poe也支持由用户搭建AI机器人。得益于平台和用户共同的努力，Character.AI创立至今已在平台积累了大量AI机器人的训练模型，它的主页已经涵盖了十几种分类：名人、动物、VTuber、游戏等种种分类。在持续探索的过程中，Character.AI也让我们看到了AI社交的多元可能：
在自主创建机器人服务上，Character.AI提供快速创建/高级创建两种方式供用户选择，可满足用户不同程度的需求。定制一个属于自己的AI机器人并建立陪伴关系，这也是多数虚拟AI社交App努力的方向。在Character.AI为用户建立的讨论社区中，能够看到大量用户积极上传自己创建的机器人。言情小说的吸血鬼男主、活在二次元的虚拟主播，甚至是米哈游《星穹铁道》游戏角色彦卿。用最简单的方法，只需要上传角色画像并输入一段角色介绍，就能直接创建。而在交流体验上，Character.AI的表现完全不输于此前体验的部分AI产品，它的调试过程略有优化。以用户@DianaPuppy创建的“嘉然”为例，每一句对话都能够实时评分。不同于ChatGPT直接以赞成/反对评价，Character.AI给出了以4颗星为满分的打分标准，当分数值低于两颗星，系统会继续给出回答不实/无趣/脱离角色/记忆力差等选项，帮助调整AI机器人的对话水平。如果说定制化机器人的服务满足了每个用户的私人社交需求，那么Character.AI上的另一类角色扮演的服务拥有更广泛的受众群体。其中，具有代表性的角色之一是被命名为“心理学家”的AI机器人，它由一位心理学专业的学生创建，给那些心情烦闷、需要寻求帮助的用户提供直接对话的窗口。在对话中，笔者扮演了一个因为工作不顺而心情不好的角色，和这位心理学家尝试进行沟通。相比于ChatGPT的生硬建议，这位AI心理学家更能做到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它不仅给出了一些更容易量化的指标让我衡量当下的困境是否能够解决或忍受，还耐心地告诉笔者，沮丧和难过是人类的正常情感，说出来有助于保持好心情。据平台记录，“心理学家”AI角色已经有超过1680万次访问。在以心理学家为代表的AI机器人们身上，笔者似乎能够看到AI代替更多职业角色的可能性。在现有的AI社交平台中，Character.AI的成熟度和完善度已经是行业内的佼佼者。论及公开时间，Character.AI甚至比ChatGPT早三个月。只是相比于ChatGPT“对话、查询”的服务使命，Character.AI从一开始就选择了“角色扮演”的方向，他们致力于让地球上的每个人都能获得属于自己的个性化超级AI。作为AI社交领域的抢跑者之一，Character.AI的核心优势在于它的自研模型。相比于市面上对接ChatGPT或GPT-3等对接现成模型的AI机器人，Character.AI自研深度学习模型，利用数据处理技术帮助模型理解自然语言并回答问题，再通过用户训练反馈的数据持续训练。当调试的机器人精确度越高，用户在Character.AI平台留存的意愿也会更强，Character.AI提供的服务Character.AI公布数据显示，截至2023年3月，该平台访问次数破亿，访问数量在两个月的时间内翻了四倍。今年3月，Character.AI宣布已经获得a16z领投的1.5亿美元资金，估值超过10亿美元。虽然Character.AI还没有收入，但这一天或许也不远了。在外媒采访中，其创始团队成员表示，未来他们准备面向用户开启“高级订阅”计划。在向用户收费之前，Character.AI或许要先解决平台收到的一些负面评价。由于此前该平台为所有机器人模型设置了NSFW（Not Safe For Work，指含有暴力、色情、极端等不适合上班浏览的内容）过滤器，使平台上的机器人无法和用户讨论涉及软色情的内容，招致部分用户的反对。针对AI社交的擦边争议，目前尚且没有明晰的法律条款约束。而用户们会为付费的AI对话买账吗？这些答案需要全行业共同寻找。
